神隐者

窗外III

这是《窗外》的第三张了。
数不清是多少个星期前的一个星期日的中午，我带着本学期最后两份实验报告，奔跑着去理学院。那是个晴天，并且空气通透。北方的太阳真斜啊，正午还能把影子拉得那么长，软绵绵的，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山去。把报告丢进冰冷的铁箱，走廊依旧那么昏暗，空气中有一丝实验用品的味道。可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，实验都已经做完了，我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事要做。可一转身，我的步子就停住了。我看到了昏暗走廊的尽头的落地窗，窗外是一棵叶子落尽的树。我只能看到它的一部分，在斜斜的阳光下矗立着。它好像透过窗户张望着我，就像一个老朋友。恍惚间将它记录下来。
实际上我时常有这样的恍惚，就在那几秒或者几十秒里，我仿佛能与自然对话，或者说与我自己对话。而窗外的树，似乎就是那个媒介。

图书馆书架间，偶然地抬起头；教学楼的楼梯间，匆忙路过的时候。

不知你是否也曾有过这样的恍惚。